杨瀚森在NBA夏季联赛的赛场上，就像个刚进城的小伙子，手里攥着全村人的希望，眼里闪着光，脚下却有点打飘。两场硬仗下来，这娃子把看家本事抖落得干干净净——那手丝滑的策应传球，愣是把开拓者教练组看得直拍大腿；篮下陀螺似的转身上篮，活脱脱让对面防守球员成了原地打转的陀螺。可当灰熊队那帮浑身腱子肉的内线往三秒区一站，问题就露馅了：人家抢篮板跟老鹰抓小鸡似的，小杨同志倒像只被挤到粮仓边上的麻雀，眼巴巴瞅着篮球从指尖溜走。
这场景让场边的球探们直嘬牙花子。第一场打没有正经中锋的勇士，杨瀚森还能靠着两米一八的身高装装门面。可等到灰熊队的黑铁塔们往禁区里一杵，那些本该十拿九稳的防守篮板，愣是变成了火锅里的肉丸子——看得见捞不着。有个回合特别扎心，对方后卫投篮打铁，篮球在框上颠了三下，小杨卯足劲起跳，结果被灰熊中锋隔着半个人身位把球摘走，落地时还让人家撞了个趔趄。场边华人球迷急得直跺脚："这娃子咋跟纸糊的似的？"
懂行的老球迷倒是不急。当年姚明初到休斯顿，不也被马龙撞得东倒西歪？后来练出那身板，站篮下就跟黄浦江边的防汛墙似的扎实。现在杨瀚森缺的就是这个，你看他给队友做掩护时，明明卡住了位置，人家防守球员一挤就钻过去了，活像早高峰地铁里被挤变形的三明治。有次赛后更衣室里，队友还拿这个开玩笑："杨，你该去我们德州的农场练练，每天跟公牛摔跤三个月，保准能顶住灰熊那帮家伙。"
技术统计不会说谎。两场比赛杨瀚森场均10分3助攻的数据看着不差，可篮板球才抢了5个，对于他这个身高的内线来说，相当于火锅只吃了清汤锅底。更闹心的是三分线外4投全铁，放现在这个讲究空间的时代，中锋不会远投就跟厨子不会颠勺差不多。不过开拓者助教威尔森倒挺乐观："小伙子手型没问题，缺的就是肌肉记忆。当年约基奇刚来的时候，三分命中率还没他高呢！"
场下的杨瀚森其实门儿清。每次训练结束，他总要多加两组力量训练，杠铃片加得助理教练都心惊肉跳。有次练得太狠，第二天起床时胳膊抖得跟手机震动模式似的，把室友乐得直拍视频。但这股子倔劲让人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上海大个子——都是黄皮肤黑眼睛，都揣着东方人特有的那股子韧劲儿。不同的是现在NBA的营养团队更专业，增肌计划精确到每天吃几克蛋白粉，连睡眠时长都拿智能手环盯着。
篮球评论员老徐在直播时说得在理："小杨现在就像个还没发好的海参，看着个头不小，离上席还差着火候。但你要说他没潜力？那纯属睁眼说瞎话！"这话确实不假，你看他在高位策应那几下，球传得跟绣花似的精细，防守端虽然顶不住人，但盖帽时机判断准得吓人，两场比赛扇了4个大帽，有次还把对方的上篮直接按在了篮板上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别被媒体带节奏。国内论坛已经吵翻了天，有人说他连周琦都不如，有人吹他能进轮换阵容。其实明眼人都懂，夏季联赛就是个大型试训场，输赢都是次要的，关键看你能不能用表现打动教练组。开拓者让他连续两场首发，摆明了是要重点考察，这种待遇在新秀里可不多见。
球探报告里写得明白：杨瀚森的模板应该是弱化版的萨博尼斯，而不是翻版姚明。他要走的路还长着呢，得先把身板练得能抗住NBA级别的对抗，再把中远距离投篮开发出来。好在年轻就是本钱，才19岁的年纪，肌肉纬度还能再涨两圈。你看掘金队那个约老师，刚进联盟时不也是个白胖小子？
更衣室里的老将们总爱拿他开玩笑："杨，你再这么练下去，很快就能去参加大力士比赛了。"小杨就憨笑着擦汗，眼神却往墙上的赛程表瞟——下场打马刺，对面站着刚签下大合同的科林斯，那家伙的肌肉线条跟解剖图似的标准。这仗不好打，但越是硬骨头越得啃。篮球这玩意儿说到底，不就是看谁能在别人扛不住的时候多扛一会儿吗？
场边的中国记者注意到个细节：每次暂停时，杨瀚森总是第一个站起来听战术的。有次教练画完战术板，他直接用英文复述了一遍，虽然带着山东口音，但战术要点一个不差。这种学习能力，或许比他现在的篮板球数据更让球队看重。毕竟在NBA混，光有身体不够，还得有脑子。
回酒店的大巴上，杨瀚森捧着平板看比赛录像，放到那个被抢篮板的镜头时，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个圈。后排的队友探过头来："别太在意，下次记得把屁股撅起来卡位，这可是NBA老油条们的绝活。"全车人都笑了，小杨也跟着笑，笑着笑着突然想起老家青岛的海浪——再大的浪头，不也是一次次拍打着礁石才磨平了棱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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